【民建先贤】章乃器与民建的创建和新中国诞生的历史贡献

　章乃器是我国著名的爱国君子、中国民主建国会的创始人之一。1945年，章乃器在重庆与黄炎培、胡厥文等发起组织民主建国会，担当民建政治纲领起草人，参加民建成立系列活动。1948年，参与民建积极响应中共 “五一口号”,同中共驻港负责人及其他民主党派驻港负责人保持联系，选择了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与中共团结合作的立场。1949年，积极参加新政协，迎接新中国的诞生，作出了重大的历史贡献。

　在重庆的身份证

　　2009年5月24日章乃器之子章立凡在《新民晚报》发表《失而复得：章乃器七十年前的身份证》一文，说他在网上搜求旧书资料，淘到了章乃器七十年前的身份证。

　　章立凡文载：4月9日这天，我和平时一样上网搜书，一连下了几个订单。很快就有了回音，或有货，或阙如，或无应。其中令我欣喜的，是上海“一文斋”书肆主人柏京城老先生的回信，说自己有民国时期章乃器先生的《重庆市居民身份证》和《公民证》，是十多年前在上海古玩市场用200元收来，“我一直想把章乃器先生的证件交付其家人，以慰先生的在天之灵”。

　　这两份七十年前的身份证，佐证了章乃器抗战时期来渝和在重庆从事革命工作的足迹。

　　打开身份证，内有章乃器的姓名、年龄、籍贯等相关记录。配偶姓名：胡子婴（章乃器前妻，民建成立时当选为理事）；职业：重庆上川企业公司总经理；服务处所：重庆临江路十六号；住址：四分局中一路蘑芦[庐]（其中“蘑”字漫漶，系据字形揣测，不一定准确），四区观音岩镇三保；居住年月日：廿八年（1939年）七月一日；空袭避难处所：第四区蘑芦[庐]防空私洞。

　　这张身份证印证了章乃器在重庆的笫一个住所。章乃器在1938—1939年曾任安徽省财政厅长，由于坚持团结抗日，遭到安徽地方势力及国民党CC系的排挤诬陷，被蒋介石电召“赴渝述职”。1939年5月到达重庆后，又被下令“免职另候任用”，他从此拒绝做官。在重庆与上海银行陈光甫合作创办了“上川实业公司”和“上川企业公司”，他任总经理。1942年12月，又与吴蕴初，胡厥文等发起创办“中国工业经济研究所”，被推选为所长。他认为中国要富强，只有走工业化道路，他提出“工业立体发展”的理想和开发大西北的构思。据1997年《市中区》志载，当时中一路为第四区的观音岩镇。

　　身份证上还印有兵役、领米栏目（未填写）并附贴《供应平价布记录表》一小张，有买布记录一次，看来此证兼有战时生活必需品供应功能。居民身份证封底又有“住址及避难所异动登记”一栏，抗战期间重庆经常遭日机轰炸，时有死伤发生，当时警方如此重视避难所登记，应是为了便于查找轰炸后的失踪人员。此外，封底下方的“注意事项”中还有该证的使用、变更、核查等规定，最后一项比较有趣：“此证如有遗失，应填就申请书并缴补证之手续费三元，向该管警察分局所申请补发。”

　　另外一张《公民证》，是1945年10月27日在重庆市第四区举行宣誓登记时核发的，盖有第四区方形篆文公章，区长名下钤名章两个；右侧还有“参加重庆市第一届参议会××选举登记”的长方章，均为红色。

　　这张公民证印证了章乃器在重庆以后的住所。在黄炎培的日记中，1945年住冉家巷9号，现为大同巷。在这里，组建民建组织事宜多次在章乃器的家聚会。据重庆《市中区志》载，当时冉家巷为第四区的骡马店镇。

　　

　　章乃器身份证

“星五聚餐会”的演讲

　　“星五聚餐会”是实业界人士及民建先辈利用星期五午餐时间，畅谈经济、商谈国事的思想聚会。1945年11月23日，星五聚餐会在西南实业协会如期举行。在请外交部特派员凌其瀚报告越南情形后，主席张肖梅请章乃器演讲目前的局势。

　　据1945年11月24日《新华日报》用《章乃器大声疾呼要用人民力量消灭战争》醒目的标题载：昨天（二十三日）的星五聚餐会……章先生开头就说：第三次世界大战是不可能的，美英苏都要和平，都不愿轻起战争。只有那种“混水摸鱼”和“惟恐天下不乱”的具有法西斯头脑的人，才希望并且挑拨第三次世界大战。有人以为有了原子弹，第三次世界大战应该提早，对于这种人，章先生明白地告诉他们：要知道有一种力量比原子弹的力量还要强大，这种力量就是民主国家内的人民公意，今天除了少数反动派，全世界人民的公意都反对战争，要求和平。章先生大声疾呼地说：今天正是民意要抬头，而且要用人民的力量来消灭战争的时候。章乃器的演讲，给一些倡言第三次世界大战已在进行的言论深深地一击。

起草政治纲领 组织发起民建

　　章乃器夫人杨美真（民建成立时当选为监事）在《临危不惧、忠贞不屈的爱国者》中回忆：抗战胜利后，有一天晚饭后，乃器对我说：“想动员不靠做官吃饭，不靠做官发财的工商界人士参加民主运动，组织起来，成立一个民主政治团体。”我表示同意他的想法。

　　而正在这时，黄炎培、胡厥文正在酝酿组织民主建国会。参与创办民建的孙起孟曾有一段“专题”式的回忆：1945年8月21日下午，胡厥文在重庆六厂联合办事处（沙坪坝土湾）接待了到访的黄炎培和杨卫玉。谈及胜利后的国家前途，三人一致认为，在建设中，重工业是首要问题。民族工业界不能只埋头搞实业，还必须有一个自己的政党，取得应有的地位，并商定以迁川工厂联合会和中华职业教育社为基础，发起组织一个新的政团。胡厥文还提了一个建议，他认为工商界人士大多不关心也不擅长政治活动，要成立自己的政治团体，还“必须联合社会上对政治研究有素的高明人士共同参与，才能相得益彰”。他们议决邀请章乃器、施复亮、孙起孟三人参与组织的筹备工作。

　　对于发起组织民主建国会，章乃器与黄炎培、胡厥文等人可谓是不谋而合，一拍即合。

　　8月28日，毛泽东、周恩来、王若飞在赫尔利、张治中陪同下赴重庆谈判。晚，黄炎培、章乃器、杨卫玉来到胡厥文家中，就毛泽东机场谈话展开热议，更增加了组织政团的紧迫感。

　　黄炎培日记载：9月8日夜，章乃器家（冉家巷九号）会餐，厥文、羹梅、澍霖、卫玉谈组织，乃器病，夫人杨美贞招待。史料记载中，9月11日晚，黄炎培、章乃器、胡西园、吴羹梅、蔡承新、吴至信、杨卫玉等，在胡厥文家再次开会，讨论将要成立的组织性质问题，大家一致主张为政治组织，并推章乃器起草政治纲领。于是，章乃器就着手起草政治纲领等文件。14日晚，黄炎培、胡厥文、章乃器、胡西园、吴羹梅、杨卫玉在胡厥文土湾的家“会谈组织，研究乃器起草政治纲要”。在黄炎培作日记中，21日，黄炎培亲自“校正章乃器所草纲要”。10月1日中午、3日夜、6日下午，在章乃器家，黄炎培、胡厥文、章乃器、杨卫玉、孙起孟、吴羹梅、章元善、李烛尘等经多次讨论修订，民建政治纲领、组织章程和各种文件得以形成。

　　章乃器起草的民建政治纲领、组织章程和各种文件，以“不右倾，不左袒”为揭橥，政纲提出：“建国之最高理想，为民有、民治、民享。我人认定民治为其中心。必须政治民主，才是贯彻民有，才能实现民享。”政纲还提出“经济民主”的概念，要求以民主方式制定国家的经济计划，“人民须有充分经营企业之自由，除保护劳工及防止独占法律以外，不得再有其他之限制”；为防止家长制和个人独裁，民建的组织原则“不采取领袖制”；这些在中国的政党中都是独具特色的。

　　12月16日，民主建国会成立大会在重庆白象街西南实业大厦召开，胡厥文致开会词，黄炎培报告筹备经过，彭一湖、黄墨涵、章乃器、胡西国、王之轩等人分别致辞。章乃器在致辞中说:“要人民有权，才能使政府有能。”大会直选出37位理事和19位监事,章乃器以76票高票当选为理事。民建提出“世界要和平、国家要民主、经济要发展、社会要公平、教育要普及和文化要繁荣”五个方面的政治主张。

　　12月19日，民建在迁川工厂联合会召开第一次理、监事联席会议，互选了11位常务理事和5位常务监事，章乃器被选举为常务理事。

　　12月20日，民建召开第一次常务理事会，决定设立秘书处、财务组、会员组、分支会组、言论出版组、技术研究组、事业推广组、对外联络组等办事机构，明确了相应的负责人，章乃器任会员组主任。

　　为了宣传国是主张、推进会务和沟通成员之间的联系，民建第一次常务理事会议决定创办《平民》周刊。施复亮、姜庆湘、孙起孟、章乃器、章元善、毕相辉、彭一湖、张雪澄为编辑委员。

　　1946年1月8日，政治协商会议召开前夕，民建在西南实业大厦举行招待茶会，招待政治协商会议代表及各界人士，报告民建成立经过。140多人出席民建招待会。在招待茶会上，章乃器代表民建报告了《民主建国会向政治协商会议提供初步意见》八条。“开会以前诚意的表示，重于开会以后的协商。因此，内战必须先停止；人民身体、信仰、言论、出版、结社、集会、通信等基本自由必须先全部赋予；释放政治犯，政党合法化，和特务机构的解散，必须先全部实现......”

　　中共代表董必武对民建意见给予了肯定。他说：“民主建国会对协商会议的初步意见，首先在《新华日报》登载，可见我们对贵会的态度。”并表示：“贵会所提的意见，大体与本党向协商会所提出的相同。至于具体意见如‘组织顾问团’问题，我们也同意。”

　　1946年1月，重庆《新华日报》对民建的意见全文进行了刊载。

　　

　　章乃器（1897～1977）

愤怒声讨“较场口血案”

　　1946年1月31日政治协商会议闭幕。为庆祝政协会议的成功，促使5项决议贯彻实施，2月2日，由政协陪都各界协进会、民主建国会、中国劳动协会等23团体发动组成陪都各界庆祝政治协商会议成功大会筹备会。筹备会推举郭沫若、马寅初、李公朴、施复亮、章乃器等20余人组成大会主席团。邀请政协全体代表莅会指导，请政协代表孙科、邵力子、周恩来、董必武、沈钧儒、李烛尘等到会演讲。

　　重庆市档案馆《较场口事件》载：及至大会召开前夕，九日深夜十点，中统特务刘野樵、古锋等始携带由农会领衔而未盖公章的八团体公函闯进大会筹备委员章乃器住宅，声称要参加庆祝大会，并“须出席为大会主席”。章即告以：“人民原是一家人，个人甚表欢迎，筹备会且曾发出通知，以未见派人出席为憾”。刘野樵等当面撒谎道：“通知仅三团体接到。”章乃器再问：“既接通知，何以始终未派人出席？”彼等支吾其词，无以所答。章当晚即商诸其他筹备委员，临时多预备主席团标志，以便次日接纳彼等参加。就在刘野樵等衅端之露之时，一个血洗较场口、破坏大会的阴谋已在蒋介石的认可下，由中统和其他黑暗势力策划，布署就绪了。

　　10日晨8时许，国民党御用团体的打手刘野樵等，纠集特务数百人抢先进入会场，占据了大会主席台及其周边地方，还拉来了一个未经大会邀请的军乐队坐在主席台上。

　　大会总指挥李公朴刚到会场，刘野樵就蹿过去提出大会总主席问题。李答：这不是我个人可以决定的事情，待主席团人员到齐后共同商量。接着刘又急不可耐地找章乃器，正纠缠间，一个打手对着章破口大骂，并挥拳打去，被旁人拦住。正当大会主席团与刘野樵商谈主席问题时，主席台四周的特务打手高声起哄：“开会！开会！”主席团推章乃器向台下解释：开会时间未到，政协代表和主席团成员尚未到齐，请稍等片刻。市商会秘书周德侯、国民党市党部科长庞仪山等趁着台上台下的混乱状况，抢占了播音器……章乃器出面与特务交涉，首先被打；郭沫若、施复亮、马寅初等多人被殴伤。正当暴徒、特务行凶的时候，周恩来、冯玉祥等赶到。于是特务暴徒遂四散而去。

　　血案发生后，章乃器等立即举行中外记者招待会，揭露血案真相，指出“光明终要战胜黑暗”，表达了为民主而奋斗的决心。章乃器在为民建起草的各种文件和声明中，坚持争民主、反内战的正义立场，反对美国政府介入中国内战。

　　杨美真《临危不惧、忠贞不屈的爱国者》一文载：当时国民党中央社对较场口事件，发表了歪曲事实的报导。反诬民建会行列中跳出壮汉，殴伤刘野樵等人，还叫嚣要解散民建会，依法制裁肇事祸首章乃器、李公朴等。刘野樵也捏造伪证，向法院对章乃器起诉。乃器和李公朴等也针锋相对地提出控告。民建会联合协进会20余团体发表《告全国同胞书》等文件，宣布陪都血案真相，揭露国民党阴谋。

　　

　　七君子被释放前在狱中合影，左起第三为章乃器

响应中共“五一口号”

　　1948年4月30日，中共中央发布纪念“五一”劳动节口号，号召“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及社会贤达，迅速召开政治协商会议，讨论并实现召集人民代表大会，成立民主联合政府。”

　　民建于5月23日在上海秘密举行了常务理、监事联席会议，一致通过了“赞成中共‘五一’号召，筹开新政协，成立联合政府。并推章乃器、孙起孟为驻港代表，同中共驻港负责人及其他民主党派驻港负责人保持联系”的决议。

　　这个决议，是民建在发展历史上的一个极为重要的里程碑，标志着民建政治立场、政治纲领的转折，宣布民建放弃了最初成立时“不右倾、不左袒”的中间路线，在国共两党的激烈斗争中，最终选择了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与中共团结合作的立场，为以后民建事业的发展，奠定了正确的思想基础。

　　12月4日，在香港的章乃器、施复亮、孙起孟、王却尘、俞寰澄、杨美真决定，与民革、民盟、农工党、致公党等联名发表《民主建国会与各民主党派为保护产业保障人权告国内同胞及各国侨民书》。这是民建从1947年11月转入地下活动以来，第一次以组织名义参加签名的政治文件。

“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

　　1948年11月和1949年1月，中共中央两次致电中共华南分局，邀请在上海和香港响应“五一口号”的各民主党派和爱国民主人士代表进入解放区，共同商讨筹备召开人民政协和组织联合政府等问题。民建总会接到邀请后，黄炎培、胡厥文、盛丕华协商决定，推派章乃器、施复亮、孙起孟代表民建到解放区参加新政协的筹备工作。

　　1948年12月26日晚，章乃器、施复亮、孙起孟等30余位民主人士在中共安排下，登上苏联货船“阿尔丹”号驶离香港，开始北上。

　　1949年1月10日到达沈阳，受到了中共代表李富春、张闻天的热烈欢迎。到达东北之后，他们先后参观了大连、旅顺、沈阳、哈尔滨等地的工厂、农村、学校、煤矿、电站，大家感到耳目一新，心情非常激动。在一次参观途中，同行的人们唱起一支歌曲，开头的歌词是“没有共产党就没有中国”，章乃器提议增加一个字，改为“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不久，章乃器见到毛泽东，毛泽东对他说，你提的意见很好，我们已经让作者把歌词改了。

　　1949年1月22日，章乃器、施复亮、孙起孟与李济深等55位民主人士发表对时局的意见，“革命必须贯彻到底，革命与反革命之间绝无妥协与调和之可能。”“中共主席毛泽东先生最近发表的对时局声明，为了贯彻革命到底......我们是彻底支持的。”我们“愿在中共领导下，献其绵薄，共策进行，以期中国人民民主革命之迅速成功，独立、自由、和平、幸福的新中国之早日实现。”

　　1949年2月25日，章乃器、孙起孟、施复亮、罗叔章、胡子婴等一行35人，乘“天津解放号”专车由沈阳抵达北平。4月初，民建恢复了总会常务理事会。9月20日，为发展会务、配合经济建设，举行理、监事联席会议，决议成立全国会务推进委员会。会议推选黄炎培、盛丕华、章乃器、孙起孟、胡厥文、吴羹梅、施复亮、陈巳生、章元善组成会务推进综合领导小组。

　　1949年4月，中国人民解放军攻克南京，宣告了国民党政权的垮台。为解放和接管我国的最大都市上海，毛泽东、周恩来多次嘱勉民建理、监事为解放上海效力。黄炎培、章乃器、施复亮、盛丕华、吴羹梅、张炯伯、俞寰澄、包达三、盛康年、胡子婴等，就接管上海的问题连续在北京六国饭店开会，先后7次进行专题研究，提出了很多有益的建议。期间，毛泽东邀请黄炎培、盛丕华、章乃器、施复亮、包达三、张炯伯、孙起孟、吴羹梅、胡子婴、俞寰澄、杨美真等到香山双清别墅餐叙，听取意见。

　　

　　民建参加新政协会议的代表、候补代表在中南海怀仁堂合影。前排左起：沈子槎、黄炎培、冷遹、杨卫玉、胡厥文；中排左起：章元善、陈巳生、胡子婴、陈维稷、孙起孟、盛康年；后排左起：章乃器、莫艺昌、施复亮。

参加新政协 迎接新中国

　　1949年5月26日，周恩来邀集黄炎培、盛丕华、章乃器、孙起孟等12位民建理、监事聚餐，讨论民建前途和今后的重点分工问题。周恩来提议，民建应使民族工商业家与新民主主义经济密切结合起来，团结、教育、领导工商业者，为新中国经济建设服务。他建议，再吸收一些私营及国营企业的厂长、经理参加。对周恩来的意见，民建同志进行了认真的讨论。

　　1949年6月15至19日，新政治协商会议第一次筹备会议在北平中南海勤政殿举行，出席会议的有中共和各民主党派等23个单位、134位代表。在出席新政协筹备会议的代表中，黄炎培、章乃器、胡厥文、施复亮、胡子婴等12名民建成员。在筹备会议上，章乃器、李烛尘参加《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共同纲领》起草小组。

　　在9月17日召开的新政协第二次筹备会议上，将新政治协商会议定名为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根据新政协筹备会《关于参加新政治协商会议的单位及其代表名额的规定》，民建协商产生了黄炎培、章乃器、胡厥文、施复亮、胡子婴、孙起孟等12名正式代表。

　　1949年9月21至30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在北平中南海怀仁堂隆重举行。在这个划时代的会议上，各民主党派以主人翁的姿态共商国是。9月22日，民建总会向大会发出贺电：“象征着全国人民大翻身大团结的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已经在北平开幕，全国人民今后在毛泽东旗帜之下向独立民主和平统一富强的道路迈进，以达到最后的成功，这是中国历史上最彪炳辉煌的一页，是全国人民欢欣鼓舞的日子，我们为此敬向大会致最热烈的庆贺，并保证今后为彻底执行大会决议而努力”。

　　中央人民政府成立以后，一批民建成员在中央人民政府担任了领导职务。黄炎培任中央人民政府委员、政务院副总理兼轻工业部部长，李烛尘任中央人民政府委员，南汉宸任中国人民银行行长，章乃器任政务院政务委员、编制委员会主任。从此，民建和其他民主党派作为接受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参政党，参加国家政权，活跃在国家的政治舞台上。

　　

　　(作者系民建中央理论研究委员会委员、民建重庆市委理论研究委员会副主任)

　　参考文献:

　　赵宾《章乃器在重庆的故事》(2017年3月23日《团结报》)

　　章立凡《失而复得：章乃器七十年前的身份证》

　　重庆《市中区志》

　　《章乃器大声疾呼要用人民力量消灭战争》

　　《中国民主建国会简史》

　　《较场口事件》

　　中国民主建国会成立旧址陈列馆资料